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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从历史人物传说一尘不染的何谦如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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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树荣整理

何谦如于晚清光绪年间出生于大墩村福元坊一户普通农民家庭。父母是靠养蚕种桑为生的,共有四男五女九个孩子。谦如在兄弟姐妹九人中排行第四,乳名叫“亚四”,原名荣增,别字谦如,群众给他的绰号“一肚子墨水的人”,自号“一尘不染”。

谦如父母勤劳节俭,一家三餐食饱饭不成问题。至于儿女上学,因学费昂贵,孩子多,全部读书有困难。那时是个重男轻女,说什么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的旧社会,父母只供了四个男孩上学;大儿子读过一年书塾,第六和第九的只读过二、三年书,亚四上学时间有六、七年之久;五个女儿都是文盲。

谦如为什么能读六、七年书呢?可能有如下原因:

(1)他天资比较聪颖,智力超于一般儿童,大哥在书塾由老师点教读了一年的《三字经》、《昔时贤文》、《幼学琼林》等几本书。他上学第一年仅花了三、四个月就读过了,且大部分能背诵出来。

(2)晚清时代,在书塾读书也有学业成绩优异奖的,谦如上学连续几年都誉为“优秀儿童”,享受免学费待遇。

(3)谦如从九岁入学蒙格写字起到仿写什么《玄秘塔》帖、《成亲王》帖……都很认真。十岁那年端午节,学堂放假,他一早就磨好一碗墨来练字。为了写好行草“九”的一个钩,写了几十个也觉得不满意。当他正在聚精会神凝思九字钩的写法时,二家姐送来两只梘水粽和半碗*糖水放在墨碗旁叫他吃。感到有点儿肚饿的他用左手拿起一只粽子去蘸糖水吃。谁知把粽蘸在墨碗里,吃罢两只粽子都不知道。妈妈叫吃午饭了,谦如迅速跑来,全家人看见他这个样子都抱腹大笑;他还一本正经的问人家笑什么,大哥拉着他到镜子前一照,连他也哈哈大笑起来。从此,人们给他起了个绰号,叫做“一肚子墨水的人”!

(4)大哥和两个姐姐都参加了生产劳动,家庭生活改善了,在当地读过几年书后,父母决定送他到九江关先生门下深造几年,希望他将来能吃碗自在饭。

九江关先生是个秀才出身,文学底子好,有多年的教学经验,他还擅长书法,精通祖传针灸、艾灸。对小孩麻疹、急慢惊风,成人的伤寒、痨病、花柳、跌打刀伤,各种奇难杂症等等的医疗技术都十分到家。他室内的厅堂挂满了人家送来的“药到病除”、“妙手回春”、“再世华佗”之类的牌匾、锦旗,可是其医术之高明。

谦如耳闻目睹这些情况,对关老师无限羡慕。他下决心,除了认真听课,做好作业之外,有时间就跟随老师左右,争取多学一点东西。每天课间,老师给人看病,他站在旁边看;老师给病人用艾熏、用针刺,他要问短长;老师晒川芎、白芷、北芪、*参、当归之类药材,他也去帮手。老师休息时间挽着箩筐布袋到草地、上山去採药他也跟着去,并仔细问清各种药材的名种和用途,老师在医疗室拿起人体经络穴位图来练习用长针刺自己各个穴位时,他也学。有一天,他的牙痛得很厉害,老师知道后,拿支消过*的长针在他的合谷穴位轻轻一刺,立刻不疼了。接着有一位大汉用手捧着头来找关老师,谈自己右边头疼了几天,像刀刺一样,引起右边手、肩多处不舒服,药石无灵,求关老师开重药救一下。关老师一摸其脉,认定是偏头痛,拿起消*长针,向他颈部的天柱穴扎下去,拧了两下,立刻好了。这使谦如觉得针灸确实神奇。因此,一有空就走进医疗室,拿起长针,摸好自己穴位,这也刺,那也扎的,感到很有趣。

有一天中午,趁老师午睡,他走进医疗室,拿起长针消过*后,从足三里起,一路顺次扎自己的穴位,当他扎到颈部的穴位时,突然发出依依呀呀的叫声,老师被他惊醒起来一看,原来他把长针扎在天柱穴上些的“哑门穴”。这次如果不是老师医术高明,及时抢救,恐怕谦如成了个哑巴呢!

谦如到九江求学已半年了,关老师对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内,心想,自己从事教学工作多年来,求学的孩子近千,他们除了听课、做功课之外,其余时间都是玩,从未见过一个像谦如这样对医学有兴趣的学生。因此,他决定找谦如谈一次话,弄清他对医学是好奇还是想学点本领;假如他真的爱好,就将医学知识、经验传给他,反正自己的儿孙都不喜欢这种行业。

有一天中午,关老师开门见山问谦如:“你到这里来学习已半年了,课余时间你不去活动,为什么要跟着我呢?”谦如道:“我见你每天既忙于给我们讲课,又经常为人家看病,很受人敬重,我想从中多学一点东西,长大了像你一样,为百姓多做一些有益的事。”关老师听了其坦诚的话,决定收他为徒。

从此,关老师利用每天课余、节假日时间,从中医的“望、闻、问、切”等基础知识,循序渐进的传授给他;把针灸、艾灸的关键问题,各种中草药名称、性能、用途等都无保留地告诉他;凡有男女老少各种奇难杂症病号到来求诊,都手把手的教他把脉、诊断病情、开出处方,使他掌握理论与实践的经验。另外,叫他用玉扣纸将《关氏祖传医学秘方》全部抄起来备用。谦如都接受了。

谦如从九江读书回来那年才十五、六岁,这个闲不得的人,一有空就像关先生那样,挽起箩筐布袋到涌堑边、草地里寻找鸡骨草、毛射香、崩大碗、玉芙蓉、过塘蛇、野菊花、夜牵牛……回来分门别类晒干做药。家人知道后也去帮他找生草药。

那年的二、三月,麻疹流行,仅福元坊就有三、四位儿童染病、发烧不退,穷人家没钱请大夫的只好求神拜佛,弄些香灰开水给孩子饮,搞到哭哭啼啼,无济于事。谦如得知,主动上门给孩子诊治,确定是麻疹后,轻的用自己找来的车前草、崩大碗之类煲水饮,一解*就好了;稍为严重点的,再开一、两剂成药配合也痊愈了。

清末,我国教育事业落后,像谦如这样读过六七年书的人不多。当时平步堡、葛岸堡成立联合办事处,设在乐从办公,(又叫平葛两堡局),得知谦如在九江关先生门下深造回来,立即以每月三百司打油粘米的待遇聘请去当办事员;谦如和家人都同意了。后来鹭洲堡和水藤堡也成立联合办事处,决定和平步堡、葛岸堡联合办事处合并,在乐从统一办公,简称“四堡局”,是当地的行*权力机关;谦如继续留在四堡局当办事员,月薪从原来的三百司斤油粘米,逐步增加到后来的四百五十司斤油粘米。在四堡局工作期间常有病号来找谦如诊治,在不影响本职工作的前提下,他尽量满足病人的要求。

有一年夏天,谦如在中美洲智利国经商的九弟何荣藉(即《英雄河畔话当年》第三辑《蚀本也烧大炮仗》那个“杏花楼”老板何九叔),由于事业的发展,来信邀请四哥谦如到智利去帮他管理“意玑忌”农场。但谦如有美金不想赚,立即给九弟回信说:“我酷爱自己的事业,不想离开家了;若然你人手紧,我通知大哥帮你就是了……”

明清时期,男人都是长辫子的,推翻清皇朝后,国民*府提倡男人剪辫。当时社会上许多受西方生活方式影响,剪掉辫子跟潮流,留个时髦的“红毛装”或者“大花旗”。何谦如却剃光头。有人问他:“你剪辫后为什么不跟潮流,留个西装呢?”谦如回答说:“我不羡慕红毛,也憎花旗;人各有志,我不但今天剃光头,打算一辈子都剃光头,做个‘一尘不染’的光头佬!”他当时这样说了,往后几十年,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做到了。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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